第2章 重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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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可他是林清許，我暗戀了很久很久的人。◎
男人的話中的語氣太過溫柔，以至於讓蘇意恍惚了一瞬，仿佛還在大學時，還在他們兩個熱戀的時候。
蘇意的心像被玫瑰枝條刺了一下，湧出一粒粒不斷的血珠。
深吸一口氣，面上情緒不顯，蘇意慢慢走下樓梯，走到林清許面前。
眼眸下垂，蘇意抿出一個淡然疏離的笑，隨後像沒有任何情緒般，擡頭直視。
“林清許老師您好，我是明城報社的記者蘇意。”保持著得體的笑，梨渦若隱若現，“我們明城報社有一個文化扶持項目，想要采訪您，希望您可以給我們一個機會。”
蘇意語速得當又親和，說完這番話，便安靜等著林清許的回應。
但林清許卻像是楞了一下，沒料到蘇意是這麽個反應。
“明城報社？”等回過神，輕輕的念了一遍。
“為什麽要采訪我？”林清許默了默，“我想你們應該知道，我拒絕了不少報社的采訪。”
“哪怕這樣，你們也要來找我采訪嗎？”
“您拒絕的原因，我想大概是因為不想讓他們拿您的外在優勢作為噱頭引流，就和這次博物館沒有放出您的名字和照片，而是單純的表示會有文物修覆演示一樣。”蘇意將自己投入到工作時，眼神變得坦然。
“我們報社推出文化扶貧項目的初衷，就是讓那些即將沒落的文化帶入到大眾眼中，而文物修覆師作為修覆文物的醫生，是許多文化的的連接線，所以我們想先采訪您作為這個項目的開始。”
“並且，您出席這次博物館文物修覆的演示，我想也是想讓大家進一步了解文物修覆師這個職業吧。”蘇意看著林清許沈默著清雋的眉眼，頓了頓，繼續說。
“既然如此，我們報社的采訪不是更有影響力範圍更廣嗎？畢竟博物館不會經常有很多人來，而那些在網上看到照片和視頻上的人們，也會被一些因素吸引而來，但真正因為文物修覆而來的或許就不多了，那樣違背了您的初衷，不是嗎？”
林清許此時卻打斷了蘇意的話，“說完了沒有？”
蘇意楞了楞，一時沒緩過神，搖了搖頭，“還沒。”
“站了這麽久，腳疼不疼？”林清許看向蘇意穿著高跟鞋的腳，像是根本沒聽蘇意說的。
“等會兒，你和我過來吧，這邊是展廳，我們站這兒討論影響參觀。”林清許帶著蘇意穿過展廳走到一處隔間，看著像是一件小型簡陋的工作室。
然後又讓蘇意坐下，修長的手端過來一杯水放在蘇意面前，在蘇意對面坐下後，示意蘇意繼續說。
“我知道林清許老師您對出鏡沒有想法，但據我了解，現在文物修覆面臨的人才嚴重缺失的問題，如果不讓大眾知道文物背後的故事，文物修覆這個職業不走進大眾視野，這個問題很難得到解決。”
“您可以堅守，熱愛文物修覆，將一生都獻給文物修覆的前輩們可以堅守，可新一代呢？”
“在這個快餐式時代，金錢和時間是大部分人追求的東西，而文物修覆這個職業所帶來的受益和時間成正比，而好的文物修覆師耗時非常長，我了解到很多人沒有耐心都選擇放棄這個職業而另尋出路了。”
“那麽，當您，當先輩們都堅守結束了呢？以後呢？”
“您真的忍心讓那些流傳千年的古物就此斷了光輝嗎？”
“文物修覆這個職業需要被看到，需要被傳播，只有走進大眾視野，才會讓更多人知道，才能延續下去。”
“而我們明城報社，正好可以將它帶入大眾視野。”
林清許手肘撐著桌子，手抵在太陽穴旁，看著蘇意說完一堆之後，喝了口水，口紅印在了杯口。
口才長進了不少。
“你什麽時候回國的？”林清許又看向面前的人。
清冷的眸裏清晰得倒映出蘇意的面容。
兩年的變化很大，臉更小巧了，但也瘦了不少，臉上那點嬰兒肥消掉了，眼中透露出濃濃的防備和疏離，他想，如果不是工作的話，她應該不會靠近他。
沒想到林清許問的又是和工作不相幹的，但回不回跟他也沒有太大關系和必要，停了一瞬，含糊說了句一個月前，卻聽到一句輕笑，像是以前很了解她，而後知道她撒謊後常出現的包容和溺愛的笑。
不想與林清許在這些問題上糾纏太多，蘇意快速回歸正題。
“林老師，我們明城報社真的很希望能夠采訪到您。”邊說，蘇意便往後退了半步，像是抗拒林清寒的目光。
知道蘇意不想和他多說，林清許皺了皺眉，但一時又不知道該怎麽辦，骨節分明的手擡起又放下。
無奈的笑了笑，“可以。”
蘇意松了一口氣，“那謝謝林老師，我們下次......”
還不等蘇意說完，林清許剩下半句話出口。
“不過我有一個條件，我希望全程是你跟進。”
同時，林清許的目光直白地看著蘇意，帶著強勢的不容抗拒和直白的，想和她回到當初的目的。
像是知道蘇意從來不會拒絕他那樣張揚又理所當然。
蘇意的心像是忽然被攥緊，連帶著氣息都停了一瞬，像小巷口經歷暴雨時的梔子花。
蘇意轉開臉，眼瞼垂下，聲音帶上了澀，語氣中的疏離和防備更重，“林老師，這不是我能決定的，我會去上報給我們主編，讓她決定。”
“那如果，我說，你不同意我就不參加這個采訪呢？”林清許的聲音帶著明晃晃的不掩飾，想將蘇意困住。
可這句話就像把小刀，劃過蘇意後又刺了進去，疼得厲害。
蘇意咬了咬唇，本就紅潤的唇瓣此時紅得瀲灩。再擡頭，眼裏帶著的是寒冰。
寒冰映進了林清寒眼中，化作細密的冰渣，紮了林清許一下，呼吸一滯，正想說是玩笑，但蘇意先他一步說出口。
“如果這樣，那我自願離職，抱歉。”
“這是我們主編的名片，林老師還是聯系我們主編吧，抱歉。”
蘇意遞完名片後，轉身就走，高跟落在地板，嗒嗒聲在沒有人的這一角格外清晰，像是踩在林清許的心上，走得越遠，在心上踩得越重。
這是林清許第二次，產生了永遠失去蘇意的一種慌張茫然。
走出博物館，旁邊是一個公園，蘇意找到一個無人的長椅坐下，一瞬間，肩膀也垮下來，帶著脆弱和精疲力盡。
如果晚走一秒，她都要撐不住了。
已經臨近傍晚，鹹蛋黃般的日落在往下墜，周圍的雲染上了橙黃，又化成橙紅，濃郁熱烈。
長椅出偶有風吹過，帶著樹上止不住的蟬鳴，樹葉微動。
吵鬧又安靜。
蘇意坐著，腦子裏卻亂成一團。
她預測過會和林清許再次碰面，但沒想過會這麽快，也沒想過會這麽突然。
她甚至預測過如果林清許帶著新任女朋友走來，她甚至還會笑著說出一句長長久久。
可無論哪種情況，都不是現在這一種。
林清許好像想要挽回她，帶著理所當然和勢在必得。
這是從來沒想過的情況，也是最不願意去想的情況。
畢竟，當初的希望被親手打碎的事情，她不想再經歷一回了。
當初她懷著暗戀，因為一場真心話大冒險，和林清許在一起，眾人無一不艷羨，說她將他落下了神壇。
神壇不神壇的，她不在意，她只是覺得，自己這場暗戀終於有了結果。
本以為他也會有那麽一點喜歡，可最終也不過只是他身邊缺個陪伴的人而已。
指甲快要嵌進肉裏，可蘇意像是感覺不到疼痛，緊握著，垮下的肩靠在長椅上，深深吐出一口氣，平覆情緒。
撥出電話和主編匯報完了情況，她今天的工作就結束了，不過想了想林清許的話，蘇意還是在最後還加了一句，如果這次影響了報社工作的話，她會自願離職。
接下去打電話聯系姜念，兩人找了家店吃飯，隨後，蘇意說想去酒吧。
“酒吧！”姜念又被驚了一下，“意意，你以前不是不愛酒精的味道嘛？”
“啊，這不是學業壓力大嘛，人是會變的，現在你又多了一個酒搭子了，好事好嘛。”蘇意想含糊過去。
可姜念是誰，兩人從小玩到大，除了高中，還很有緣分的一直都在同一個學校，怎麽會不了解蘇意。
“意意，你是不是遇見林清許了？”姜念直直地看著蘇意，眼神已經透露出她的了然。
“啊哈哈，你怎麽知道，哇塞，我出國兩年，你都學會算命啦？”蘇意打著哈哈。
“得了吧，你那焉了吧唧的勁兒，和當初跟林清許分手的時候沒差，我就沒見過你因為除林清許以外的原因焉了吧唧的。”姜念哼了聲，掃了眼癱軟在副駕駛的蘇意。
“怎麽了，他帶著新女友來欺負你了？”自從他們分手，蘇意出國後，姜念就沒再關註過林清許，自然也不知道他的狀況。
“不是。”
“既然這樣，那咱帶個男的去跟他耀武揚威。”姜念挑了個眉，單手把著方向盤，“意意，過去的都過去了，人不能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。”
“況且，還是一個，沒有感情的，”像是斟酌了一會兒，姜念還是將這個詞說出口，“怪物。”
“嗯，知道的。”蘇意點點頭。
可心裏又補了一句。
可他是林清許，我暗戀了很久很久的人。
作者有話說：
兒啊，你這樣是追不到我寶的。（點煙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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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眸下垂，蘇意抿出一個淡然疏離的笑，隨後像沒有任何情緒般，擡頭直視。
“林清許老師您好，我是明城報社的記者蘇意。”保持著得體的笑，梨渦若隱若現，“我們明城報社有一個文化扶持項目，想要采訪您，希望您可以給我們一個機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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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林清許卻像是楞了一下，沒料到蘇意是這麽個反應。
“明城報社？”等回過神，輕輕的念了一遍。
“為什麽要采訪我？”林清許默了默，“我想你們應該知道，我拒絕了不少報社的采訪。”
“哪怕這樣，你們也要來找我采訪嗎？”
“您拒絕的原因，我想大概是因為不想讓他們拿您的外在優勢作為噱頭引流，就和這次博物館沒有放出您的名字和照片，而是單純的表示會有文物修覆演示一樣。”蘇意將自己投入到工作時，眼神變得坦然。
“我們報社推出文化扶貧項目的初衷，就是讓那些即將沒落的文化帶入到大眾眼中，而文物修覆師作為修覆文物的醫生，是許多文化的的連接線，所以我們想先采訪您作為這個項目的開始。”
“並且，您出席這次博物館文物修覆的演示，我想也是想讓大家進一步了解文物修覆師這個職業吧。”蘇意看著林清許沈默著清雋的眉眼，頓了頓，繼續說。
“既然如此，我們報社的采訪不是更有影響力範圍更廣嗎？畢竟博物館不會經常有很多人來，而那些在網上看到照片和視頻上的人們，也會被一些因素吸引而來，但真正因為文物修覆而來的或許就不多了，那樣違背了您的初衷，不是嗎？”
林清許此時卻打斷了蘇意的話，“說完了沒有？”
蘇意楞了楞，一時沒緩過神，搖了搖頭，“還沒。”
“站了這麽久，腳疼不疼？”林清許看向蘇意穿著高跟鞋的腳，像是根本沒聽蘇意說的。
“等會兒，你和我過來吧，這邊是展廳，我們站這兒討論影響參觀。”林清許帶著蘇意穿過展廳走到一處隔間，看著像是一件小型簡陋的工作室。
然後又讓蘇意坐下，修長的手端過來一杯水放在蘇意面前，在蘇意對面坐下後，示意蘇意繼續說。
“我知道林清許老師您對出鏡沒有想法，但據我了解，現在文物修覆面臨的人才嚴重缺失的問題，如果不讓大眾知道文物背後的故事，文物修覆這個職業不走進大眾視野，這個問題很難得到解決。”
“您可以堅守，熱愛文物修覆，將一生都獻給文物修覆的前輩們可以堅守，可新一代呢？”
“在這個快餐式時代，金錢和時間是大部分人追求的東西，而文物修覆這個職業所帶來的受益和時間成正比，而好的文物修覆師耗時非常長，我了解到很多人沒有耐心都選擇放棄這個職業而另尋出路了。”
“那麽，當您，當先輩們都堅守結束了呢？以後呢？”
“您真的忍心讓那些流傳千年的古物就此斷了光輝嗎？”
“文物修覆這個職業需要被看到，需要被傳播，只有走進大眾視野，才會讓更多人知道，才能延續下去。”
“而我們明城報社，正好可以將它帶入大眾視野。”
林清許手肘撐著桌子，手抵在太陽穴旁，看著蘇意說完一堆之後，喝了口水，口紅印在了杯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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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什麽時候回國的？”林清許又看向面前的人。
清冷的眸裏清晰得倒映出蘇意的面容。
兩年的變化很大，臉更小巧了，但也瘦了不少，臉上那點嬰兒肥消掉了，眼中透露出濃濃的防備和疏離，他想，如果不是工作的話，她應該不會靠近他。
沒想到林清許問的又是和工作不相幹的，但回不回跟他也沒有太大關系和必要，停了一瞬，含糊說了句一個月前，卻聽到一句輕笑，像是以前很了解她，而後知道她撒謊後常出現的包容和溺愛的笑。
不想與林清許在這些問題上糾纏太多，蘇意快速回歸正題。
“林老師，我們明城報社真的很希望能夠采訪到您。”邊說，蘇意便往後退了半步，像是抗拒林清寒的目光。
知道蘇意不想和他多說，林清許皺了皺眉，但一時又不知道該怎麽辦，骨節分明的手擡起又放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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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意松了一口氣，“那謝謝林老師，我們下次......”
還不等蘇意說完，林清許剩下半句話出口。
“不過我有一個條件，我希望全程是你跟進。”
同時，林清許的目光直白地看著蘇意，帶著強勢的不容抗拒和直白的，想和她回到當初的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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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意轉開臉，眼瞼垂下，聲音帶上了澀，語氣中的疏離和防備更重，“林老師，這不是我能決定的，我會去上報給我們主編，讓她決定。”
“那如果，我說，你不同意我就不參加這個采訪呢？”林清許的聲音帶著明晃晃的不掩飾，想將蘇意困住。
可這句話就像把小刀，劃過蘇意後又刺了進去，疼得厲害。
蘇意咬了咬唇，本就紅潤的唇瓣此時紅得瀲灩。再擡頭，眼裏帶著的是寒冰。
寒冰映進了林清寒眼中，化作細密的冰渣，紮了林清許一下，呼吸一滯，正想說是玩笑，但蘇意先他一步說出口。
“如果這樣，那我自願離職，抱歉。”
“這是我們主編的名片，林老師還是聯系我們主編吧，抱歉。”
蘇意遞完名片後，轉身就走，高跟落在地板，嗒嗒聲在沒有人的這一角格外清晰，像是踩在林清許的心上，走得越遠，在心上踩得越重。
這是林清許第二次，產生了永遠失去蘇意的一種慌張茫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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吵鬧又安靜。
蘇意坐著，腦子裏卻亂成一團。
她預測過會和林清許再次碰面，但沒想過會這麽快，也沒想過會這麽突然。
她甚至預測過如果林清許帶著新任女朋友走來，她甚至還會笑著說出一句長長久久。
可無論哪種情況，都不是現在這一種。
林清許好像想要挽回她，帶著理所當然和勢在必得。
這是從來沒想過的情況，也是最不願意去想的情況。
畢竟，當初的希望被親手打碎的事情，她不想再經歷一回了。
當初她懷著暗戀，因為一場真心話大冒險，和林清許在一起，眾人無一不艷羨，說她將他落下了神壇。
神壇不神壇的，她不在意，她只是覺得，自己這場暗戀終於有了結果。
本以為他也會有那麽一點喜歡，可最終也不過只是他身邊缺個陪伴的人而已。
指甲快要嵌進肉裏，可蘇意像是感覺不到疼痛，緊握著，垮下的肩靠在長椅上，深深吐出一口氣，平覆情緒。
撥出電話和主編匯報完了情況，她今天的工作就結束了，不過想了想林清許的話，蘇意還是在最後還加了一句，如果這次影響了報社工作的話，她會自願離職。
接下去打電話聯系姜念，兩人找了家店吃飯，隨後，蘇意說想去酒吧。
“酒吧！”姜念又被驚了一下，“意意，你以前不是不愛酒精的味道嘛？”
“啊，這不是學業壓力大嘛，人是會變的，現在你又多了一個酒搭子了，好事好嘛。”蘇意想含糊過去。
可姜念是誰，兩人從小玩到大，除了高中，還很有緣分的一直都在同一個學校，怎麽會不了解蘇意。
“意意，你是不是遇見林清許了？”姜念直直地看著蘇意，眼神已經透露出她的了然。
“啊哈哈，你怎麽知道，哇塞，我出國兩年，你都學會算命啦？”蘇意打著哈哈。
“得了吧，你那焉了吧唧的勁兒，和當初跟林清許分手的時候沒差，我就沒見過你因為除林清許以外的原因焉了吧唧的。”姜念哼了聲，掃了眼癱軟在副駕駛的蘇意。
“怎麽了，他帶著新女友來欺負你了？”自從他們分手，蘇意出國後，姜念就沒再關註過林清許，自然也不知道他的狀況。
“不是。”
“既然這樣，那咱帶個男的去跟他耀武揚威。”姜念挑了個眉，單手把著方向盤，“意意，過去的都過去了，人不能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。”
“況且，還是一個，沒有感情的，”像是斟酌了一會兒，姜念還是將這個詞說出口，“怪物。”
“嗯，知道的。”蘇意點點頭。
可心裏又補了一句。
可他是林清許，我暗戀了很久很久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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